*布鲁斯和克拉克快乐的假日（X）
*超人又双失忆了
*小甜饼，连几节就完，除了糖之外啥都没有（？？？
到晚上九点，蝙蝠侠发现克拉克还在广场上卖冰淇淋。
他的生意不错，柜台里的冰淇淋槽挖下去了不少。这个人又不是那种站着就会有人来买东西的美女售货员或者英俊可人小白脸，为什么生意会这么好，就连超人那些死对头都没发现有机可乘前来捣乱，蝙蝠侠真是觉得整个广场都中了邪。
路灯亮起来了，冰淇淋车上的小彩灯也亮起来了。克拉克还是直直地在柜台后站着，他应该是这样站了一整天，但似乎不觉得累。
“欢迎光临，您需要——”
他看到有影子投在收银台上，就反射地开口，但抬头看到是一个尖尖耳朵的黑衣人时，却立刻语塞。
“克拉克。”
蝙蝠侠低声说道。开口叫个名字打招呼，已经是他最大的耐心了。
“蝙——蝙蝠侠。”
克拉克竟然口吃了。
他用强烈的看到偶像和传说现身在面前的惊喜眼神盯着蝙蝠侠的面罩，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蝙蝠侠！”
“……我是。”
蝙蝠侠差点被他这过激的反应给唬得愣一下。
当然这动摇只在很深层的地方，以外人的视角是看不出来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先是闪电侠，然后是蝙蝠侠！让我想想我能做什么，你能和我握个手吗？”
克拉克笑得像个小孩子，向面前的黑衣人伸出大手。
蝙蝠侠站着没动。
过了两秒，克拉克尴尬地收回手，转而搔搔后脑：“抱歉，我太激动了，谁能想到蝙蝠侠会离开夜晚的哥谭？”
“如果需要，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蝙蝠侠冷淡地说。
“真的？看来这里要发生什么事了。还是需要蝙蝠侠出手的大事，我能帮上你的忙吗？”
克拉克就像款待贵宾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主人，把自己的小店来来回回看几遍，最后试着问：“您……您吃冰淇淋吗？我这里只有冰淇淋。我很想请您吃点什么。甜食有助于放松心情。”
蝙蝠侠沉默地站着，看不出他在看哪里，不过冰淇淋小贩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高压的视线正在瞪自己。
“我……我做错什么了？您是来惩罚我的？”他不确定地指指自己。
“你不去报社上班，也不来和我打招呼，躲在这里卖冰淇淋，最好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蝙蝠侠往前走一步，终于完全在灯光下露脸了，看他极度下扭的嘴角就能知道，现在他的心情可不好。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在这里卖冰淇淋已经三年了，周围的人都认识我。虽然有很多人都说从来没见过我，但我觉得只是因为他们没注意，您看，谁买冰淇淋会仔细看别人的脸呢？”
好了，他不仅失忆，大脑还为自我保护编了一套新的记忆出来，再扯下去可真是没完没了。
“巧克力。”蝙蝠侠阴沉地说。
“巧克力……？哦！您喜欢巧克力味的！我请您吃，想要几个巧克力球？”
看克拉克眼睛一亮拿起冰淇淋勺的样子，蝙蝠侠又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
“甜筒。”他只能又挤出单词来。
“好的，没问题，这就给您打个大号的。”
克拉克高高兴兴转身去工作。他那双大手干活竟然非常娴熟，蝙蝠侠本来还觉得会看到他捏碎蛋筒或者敲坏冰淇淋机原料撒一地的惨状，但很遗憾什么都没发生。
“你要现在就走吗？还是……坐下休息一会？你看起来很累。冰淇淋车后面是空地，我这里有折叠椅。”
把蛋筒冰淇淋递出去的时候，克拉克担忧地看看柜台外的人。他失忆之后，感情变得毫不掩饰了，对于蝙蝠侠的喜爱和担心真可以用“溢于言表”来形容。
一想到这可能不是脑袋烧坏了，而是克拉克内心深处本来就有的感情，蝙蝠侠就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蝙蝠侠从不会累。”
举着甜筒，蝙蝠侠用低沉的声音严肃说道。
只是接下来他就把巧克力冰淇淋塞进嘴里了，让刚才的发言变得缺乏威慑力。
克拉克睁大蓝眼睛，很好奇地看他吃冰淇淋的样子。
蝙蝠侠是很想拿到无人的地方随便两口把这东西收拾掉的，但现在事情没办完，在克拉克恢复记忆前他不能走，不然专门来一趟搭话的意义就没有了，他拒绝没有效率的行为。
“干什么？”受不了克拉克直勾勾的视线，他不快地说。
“你喜欢我做的冰淇淋。我很高兴。”克拉克开心地说。
“……我还什么都没说。”蝙蝠侠舔了舔嘴角。
“虽然是这样，但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
克拉克说着，自己愣了愣。
“为什么我会知道？我今天第一次见到蝙蝠侠，但我好像很了解他。”
“嗯，继续回忆，别停下。”蝙蝠侠咬了一大口冰淇淋。
他很想快点吃完，不过这个巧克力甜筒确实很好吃，而且克拉克弄的这只甜筒实在是太大了，只能慢慢解决。
“可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你。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吗？”
克拉克迷茫地翻找柜台，夹了两个折叠椅出来。
蝙蝠侠看着他把折叠椅摆在冰淇淋车后面打开，还大方地拍拍坐垫示意请坐，不由得挑起眉头。
但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广场上这个角落暂时没人。就算有人，看到蝙蝠侠在一个冰淇淋车后面的折叠椅上坐着，大概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大概吧。
蝙蝠侠有种放弃了思考的感觉。他只有在面对超人的时候会这样。
“我当然认识你，克拉克·肯特。你也应该认识……不，你比任何人都要熟悉我。你最好快点想起来，不然我就要把你捆进实验室，试试电击能不能让你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