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和克拉克快乐的假日（X）

*超人又双失忆了

*小甜饼，连几节就完，除了糖之外啥都没有（？？？

把钥匙藏在花盆里面，这是哪个年代的人才会用的老旧手段？

蝙蝠侠看着克拉克从门边的花盆里摸出一把钥匙，娴熟地打开老旧金属门，不由得对这个景象的理所当然感到反胃。如果不是他知道克拉克脑子出了问题，那现在克拉克顺风顺水偷钥匙并且擅自占据别人家的行为就诡异得可怕了。

他刚刚想了什么词？“可怕”？

蝙蝠侠在心里嗤之以鼻。能让他想到这个形容词的，除了克拉克之外可真没多少人了。

“请……请进？屋里很小，我……我不是说让您把头套摘下来，但如果您愿意解下披风的话，可以挂在门后。我把沙发收拾一下。”

身躯庞大的男人手忙脚乱地把散乱在沙发上的快餐盒跟脏衣服都抱走，然后把茶几上堆叠的报纸杂志和生活垃圾都拨拉进垃圾桶里。

蝙蝠侠将门在身后关上，懒得理会忙乱的克拉克，自己则是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用探测器检查了一遍，确认屋里没有窃听器和监控镜头之类的东西，等客厅都清理开了，这才走过去，无声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沙发是单人的。这方型的客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单身公寓。单人沙发，短茶几，对面是一个老式的小电视。墙角有一个很小的冰箱，恐怕没有冷冻功能，只能冰冰啤酒。靠阳台的地方摆着床，被褥没有收拾，散乱地铺着。屋里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做饭或加热食物的地方。

真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虽然他知道克拉克还算是简朴的人，但不可能住在这样一个墙面剥落，只有最基本设施，说不定窗户还漏风的老式公寓里。

而且看这里的报刊杂志，桌上的啤酒罐牌子，都透出一股很老旧的感觉，也并不像克拉克的用品。更何况为什么他还在垃圾中看到了不少车票之类的东西？克拉克不需要交通工具，除非他和同事一起出差，或者他忘记了怎么飞。

“您喝啤酒吗？”

缩在小冰箱前翻看库存的身影很可笑。克拉克转头来，和严肃的蝙蝠侠对视一眼，立刻瑟缩地关上冰箱门。

“清水。”蝙蝠侠说。

“哦！好的，当然，您正在工作，怎么可以喝酒呢。”

克拉克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给他端来一杯水，但蝙蝠只是接过来就放在茶几上了。

“这里不是你家。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听到这样的问话，克拉克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从茶几边拽出一个小板凳，自己坐上去，板凳嘎吱作响，差点散架。

“当然是我家。不然我还能住在哪？”

“你说你叫克拉克·肯特，但这间屋子的主人并不叫这个名字，比如门牌上写的A·J缩写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的沙发靠垫是闪电侠的，你为什么要特意去买盗版的闪电侠商品？在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连煎蛋都不会，你到底是怎么学会做冰淇淋的？我现在要你认真回忆，不是让你招待客人，我也不是你的客人。”

蝙蝠侠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这些问题并不需要从克拉克那里得到答案，他有的是办法从其他渠道调查到，但现在的重点不是他弄清来龙去脉，而是当事人自己能注意到身处在异常的状态里。

被他这样提醒，克拉克垂下眼神仔细想着，渐渐地露出迷茫的表情，看来他确实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对，但眼神还是懵懵懂懂的。

“我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消失了。我记得自己在农场长大，到大都会来工作，然后……我……我在做什么？我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每天每天，都去广场上卖冰淇淋……”

克拉克将头发都抓乱了，看他的表情，似乎非常痛苦。回忆令他头痛难忍吗？还是头部的旧伤发作了？

蝙蝠侠正想着要说些什么来帮他理清思路，就看到对面的男人抬起头，蓝眼珠直直地看向他，焦点直落到面具的后方。

就那么一瞬间，他的脸上出现了属于克拉克·肯特的表情，但就那么一瞬间而已。

“真奇怪，我好像记得你的脸。我从来没有见过蝙蝠侠，为什么会知道他的长相——”

蝙蝠侠迅速抬起手，握住克拉克伸向面具的手臂。被他这个动作打断，克拉克才从混乱中惊醒，急忙抽回手，脸都因为尴尬泛红了。

“真，真抱歉，我不是想要摘掉你的面罩，你看，在屋内挺热的……”

“别再这样了，你让我很不愉快。”蝙蝠侠没好气地说。

“别再怎么样？”克拉克迷茫地看看自己。

蝙蝠侠闭上嘴，不想说话了。

他总不能要求一个脑袋里掺杂了冰淇淋小贩记忆的男人停止脸红吧。

如果他能像克拉克一样吹出冰冻气息，他真想现在就把面前这个腼腆害羞，还动不动就两手紧握在一起搓拇指的壮汉直接冻成冰块扔进太平洋里。

“我知道了，你是不喜欢我的闪电侠靠垫吗？我下次会把他换成蝙蝠侠的。”克拉克可怜巴巴地说。

“……不要那么做。不——要。”蝙蝠侠阴沉地拒绝道。